“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怒气冲冲的夫人质问着,已经过去了将近五年的时间,姚桃桃发现,无情的岁月已经在夫人的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不过40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了,眼角的皱纹也很明显。
可能唯一不变的也只有马修和她本人,以赛娅的母亲叫玛利亚,就是圣经故事中非常出名,将耶稣生在马窖里的那个同名。
玛利亚刚才没有仔细看他们俩一眼,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咦,你不是阿桃吗?你都回来了,那我的丈夫?”
她的眼神迫切,像猎人一样盯住了自己的猎物,死死不放。
尽管夫人内心自己知道,丈夫回家的可能性并不大,那天她一直听街坊邻居有传闻,说了一些令人害怕的事,但是她一直相信一切以事实为主。
小姑娘不忍心对上夫人的目光,低下了头。她总觉得,这件事的发生也有一定自己的责任。
“不是你的错。”马修上前,现在的天色已经接近昏暗了,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手牵着手朝他们这个方向前进。
他甚至都能听到外面街上整齐步伐的士兵走过的声音了。
“是吗?”她勉强勾起唇角笑了。高挑的身形顿时萎缩下去,显得个子矮小了不少。
“这些东西,是给您的。”少女微微朝这边鞠躬,“感谢你在德/国的时候一直照顾我,您拿好。”
“不孩子,你是以色娅最好的朋友,这不是应该的吗?而且你不知道吧,你在我家店里过来帮忙的时候,客流量因此也增加了不少呢。”玛利亚诙谐朝这边眨了眨眼睛,“算算时间,我的孩子也快回来了,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吃吧,但是要赶在宵禁之前回去,哦对了我忘了,你们没有实行宵禁呢,”妇人望着墙上的钟表,时不时的喃喃自语。
“这孩子也该回来了吧?”又过了半个小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沉下去了,漆黑的幕布覆盖了整个天空,马修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小姑娘,“我出去看看,您知道她经常出现的地点有哪些吗?”
“啊,那真是太谢谢您了,现在这个时候的话应该在公园吧?”玛利亚双手不自觉的绞着围裙,“最近有好多人来问过我们家的情况了,我不如这么说,是差不多把整栋楼的底细都摸了个遍,我很害怕,元首他……”
马修出去了,一股寂静在两个人之间弥漫。
女人断断续续又讲了许多,她打开了收音机,里面传出了一种激扬的声音:“我们不想说假话,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公众面前不作出虚假承诺的原因,”那声音尖的刺耳,像一把利刀狠狠的插在了耳朵的薄膜上,正在发呆中的少女回过了神,“这里没有一个人敢说,我能从一夜之间把德/国从废墟里拯救出来一一”
那人的语气充满了自豪,“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断言,日/耳/曼民族的复兴就是振兴我们内在的精神力量和强魄体质一一”
是小胡子!她浑身颤抖了一下,听见外面有走动的声音,就去猫眼处看了看。
黑色的?!她来的时候注意到楼道上有顶灯,现在这种情况,不至于在猫眼里什么也没看见。
除非,是拿什么东西堵上了,或者是外面的人也在通过这个猫眼看她?
小姑娘忍住了尖叫的冲动,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一步一个脚印退回了刚才的位置,就在这个时候,客厅那边也传来了猛烈的敲击声。
“哚哚哚!”停了一会儿,那声音又来了。
“夫人,你这边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吗?最好先拿在手里。”
遇到任何情况第一个反应都不要惊慌,姚桃桃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感觉皮肤在发烫。
她给自己也拿了一个木棒,去客厅窗户那边瞅了一眼,就看见有一只肥不溜秋的小鸟,扇着翅膀努力保持自己的身体飞起来,同时歪着脑袋看着自己。
我丢?!刚才的声音就是用喙敲出来的吧?
黄色的,吃的比较胖,“肥啾?!”
姚桃桃顿时感到天晕地旋,她的身形晃了晃,抓住了旁边的窗帘才没有使自己在客厅里摔倒。
“啾一一!啾一一!”见变了许多的少女第一眼还是能认出自己是这个事情让小鸟高兴不已,它欢快地飞来飞去,示意让她放自己进去。
吉尔伯特的鸟就在附近了,那么他人肯定也在这里,小姑娘内心流着面条泪,实在是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能死人复生这件事。
那边刚从厨房里拿出菜刀里的玛丽一脸疑惑,“这只小鸟还蛮可爱的嘛,咱们要不放它进来?”
“不了夫人不了夫人!”一听此言,少女连忙冲她摆手,并且挤眉弄眼。
“您看这鸟是不是吃太多了,像一个黄的小气球一样飘在空中啊,一看咱们家就养不起,”
似乎听懂了她话里是什么意思,愤怒又伤心的小鸟,在厨房找了一个窗户,直直的就飞了进来。
然后用红色的爪子意思意思在头发上抓了一下,在头顶上找了一个地方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