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问这话很失礼。”抿了口红茶,以赛娅棕色的眼睛在两个人身上飘来飘去,这间房子不大但充满了两个人的生活气息,什么东西都是两人份的,她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双男拖鞋和一双女拖鞋。夕阳西下,如火一样的光线直扑扑地扑进这屋子里来,晃得人直睁不开眼睛。
“你们同居了?”少女捧着茶杯,她又不傻,早在几年之前上课的时候,就察觉到这个中国少女跟这名教授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嗯,”小姑娘嚼着松饼,顺手喂了男人一块,“马蒂,来一一啊一一”
“咳,准确来说是我收养了她,”马修咳嗽了一声,咬过了少女投喂的松饼,脸上是遮不住的笑意。
“那?”以塞娅的眼睛睁了睁,她有些不可思议的一拍桌子,“基尔伯特和路德呢?!我看得出来,他们对你的感情也不是假的,这么说来,其实你是一个喜欢玩弄人的大骗子啰?”
“不不,我亲爱的,爱情不是说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就会有成果的,”姚桃桃收敛了笑容,她郑重地向犹/太少女道歉,“或许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多心的人,但是事实可能也就是这样子吧。”
“你这句话不是前后矛盾吗?”以赛娅道,“你和我父亲失踪之后,他们俩就疯了一样,路德维希还好,我能见到他,行动就像个冷冰冰的机器人一样,至于基尔伯特,”她一提起这个名字就打一个寒战,“他已经完全的变成一个恶魔了!”
基尔的性子就是容易走极端,小姑娘也知道,毕竟亲眼看见自己死亡过一次,是个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赶上宵禁,我没有好果子吃。”以赛娅站了起来,“最近老是有人打听我们家的情况。啊,怎么说呢,也不能单指我们家,是所有居住在这片的犹/太/人的情况。”
“妈妈叮嘱过我要早点回家。”
“给你带点我自己做的小点心吧,”少女屁颠颠去了厨房,留在原地的少女无意间与男人对上了视线。
马修紫水晶一样的眼睛里失去了以前温和的笑意,对她换上了审视和警告的目光。
“你知道有什么话该说不该说吧?”他突然开口了,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疲倦。“基尔的事,如果我可以,我就向他代表对你的歉意。”
“不,我不接受!”以赛娅用一种铿锵有力的语气说,“哪怕是他亲自本人来表示对我们一家的歉意,我也不会接受。”
就知道是这样。马修感觉到太阳穴一胀一胀得痛,毕竟是自己之前带过的学生,而且跟小姑娘勉强算得上是朋友的关系,这样他拉不下脸来去说些什么。
“给,再给你一小罐马蒂自己酿的蜂蜜吧,”小姑娘打包好了饼干和蜂蜜,找了块布子用它包裹着,假装感觉没有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拔剑弩张的气氛一样,乐滋滋地交给了以赛娅手上。
“谢了!”以塞娅也没多说些话,“我家还是原来那个地址,你想来就来吧,不过要担心被我妈扫出去。”
目送着比她记忆里高了不少的少女,渐行渐远的背影,姚桃桃转过身去,吉尔伯特在当时,那种暴怒的情况下,肯定对他的父亲做出了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
照她的话来说,全家人应该对这件事多多少少有些许了解。
以赛雅对她现在这种态度还算好的了吧。
“那天,我赶过去的时候,那位父亲就已经倒在血泊里了,”吃完饭,马修和少女一起待在厨房洗碗,他突然提起了当年这件事的后续。
“嗯,亚蒂也跟我说了。”她认认真真用布子擦着盘子的外缘,随口道,“看他当时的表情,肯定对这件事印象深刻,搞不好成为他一生中的阴影了呢。”
“不只是亚瑟,我,基尔,路德,”男声顿了顿,“是亲眼看着你被埋在棺材里的。”
“哟,好家伙。”把清洗干净的盘子放在碗架上,她转过去直面男人,“难不成吉尔伯特抱着我陪了我一晚上?”
“我”字加上了重音,马修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差不多吧,我和亚瑟知道你身份特殊不可能轻易的那个,就想劝他俩去休息,你没有见到吉尔伯特一身血睁着血色眼睛冲我大吼的模样,简直就是从棺材里刚爬出来的吸血鬼或者是僵尸什么的一样变态,而且那个人的尸体也惨不忍睹。基尔他已经快成为了一个恶魔。”
“嗯,我知道了。”小姑娘说,“还有别的吗?”
“他把以赛娅一家,利用特权……”
“哎,”就知道犹太少女身上的伤不是那么简单得来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应该庆幸那位父亲的尸体没有被鞭尸,还是以赛娅本人没有被吉尔伯特抓住活生生打死。
“路德维希拦了半天,没办法,我们叁个最后只能把他敲晕了。”
叁个男人的力量合起来,只能把暴怒中的吉尔伯特敲晕,她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起来,脑海里顿时有画面感了,“不行!”路德维希朝着两个人大叫,“再来一个!”然后亚瑟拉了拉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