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桌子边俯首忙于事务的王耀表示,这突如其来收到一个这么诡异的玩意儿,他本人还是受到惊吓的。
“这啥?”他放了笔,按住了太阳穴,“耀哥,你现在忙不忙?”
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丝的讨好的意味。
“唔,目前来说的话是没什么事。”王耀了悟,小姑娘这么突然连线肯定有他特殊的原因,于是他干脆把桌子上的一摊东西收了收。
“我现在正在跟别人下棋!赢了的话你就会增添一个男宠啊不对!”阿桃收了口,但是男宠两个字还是从嘴边溜了出去。
“什么宠?”这小妮子背着他又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不不,我先给你传我们现在的棋局过去,还得等我一下。”她的声音弱了一下,男人在旁边的一摊东西里找出了一张不用的,已经泛黄了的纸,他转了转笔尖,很快地画出了一幅棋图。
“叁劫循环?”一幅完整的棋局已经传到了他的脑子里。
“对啊,要快一点哦,我已经以需要我思考一下为理由暂停了好长时间了。”
“那你是想和吗?”
“那怎么可能啊,赌注是本田菊唉!难不成我要跟那个老头一人一半把他分开?”
“不,你可能忽略到了另一个可能的想法。”王耀张了张口,这句已经快到喉咙里的话,硬生生被他吞了回去。
“不用担心,看我的。”他温和的安抚,“首先要确定你的手指不再颤抖了,我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说明。”
“好的,”她狠狠的咬着嘴唇下皮,一般遇到这种局面,很难进行下一步了。还是多亏有这种大神在,说起来难道对面这个老爷子一开始就想诱导我进行和局吗?
“先放一枚在这里。”
少女的眼睛里放着光,整个人的气势变了,如果说刚才的她是小心为上,一步一步挪动的棋风,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拿起她的武器不要命地向他发起攻击。
“刚才的那个两千年的话题。”
“两千年怎么了?哦,我想起来了,我没想到你们到现在还抱着这种无趣的想法。”
“征服下等民族,怎么就叫无聊了?”
阿桃不理,自顾自的说,“想要称霸全球的想法,未免有点儿太些无聊,在我看来所有的民族都是平等的。”
“事实却不是这样。”他提醒道,捻着胡须在白子旁边落下,“太过于幼稚了,太过于幼稚了。”少女摇了摇头,“那场日俄战争是不是给了你们极大的勇气?黄种人也可以战胜白种人,这个想法一旦在脑海里根深蒂固就永远也拔除不掉了,为什么白种人可以建立这么多殖民地?我们黄种人却不能?”
“恕我直言,清帝国也有殖民地,而且从古到今你们都一直处于东方的重心,现在我们崛起来了,想要反过来,你们却不想干了。”
“请注意,我们一直有给他们完整的主权,我们有很多的藩属国不假,但是一直都没有进行主权的剥夺。”她风淡云轻的继续下子,棋盘上已经快被摆满了,白子与黑子就像一条白龙,一条黑龙一样互相撕咬着对方。
“那么,现在你们的国力这么衰弱,为什么不能让我们来进行?”
“进行什么?别忘了当初小西行长可是被打的屁滚尿流,那也是明朝时候的事了,你还记得他最后的下场吗?换成是今天,这么艰难的条件下,我觉得我们不会输。”
“啊,对了,我忘了,不好意思,朝鲜现在又是你们的殖民地。”她遮了遮口,将最后一个白子悄悄地放在棋盘上。
“你看,现在已经赢了,是我的胜利,还得多亏您让我先走先手呢。”阿桃跳下了椅子,笑嘻嘻冲本田菊邀功。
男人像对待什么小动物一样,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顶。“做的不错。”
“是啊,就是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被两个人直接在脑袋里面指挥,精神力不够也不行。
“可以放我们回去了吗?本田松先生?难道您想出尔反尔吗?”
老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这个棋风很明显的不对吧?前半部分那么稳健,后半部分那么激进?”
“是又怎么样?但是我没作弊啊?”小姑娘差点没冲他做鬼脸,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我想走哪步就走哪步。”
“锵一一”气急败坏了的他拔出刀架上的刀就朝她走去,“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阿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用那种老人无法理解的眼神,淡淡的瞅着他。
“哟,肥前?”本田葵将新茶抿了一口后,拂了拂衣服上的褶子,走上前来,“您什么时候获得的这把刀,也没跟我说一下啊?”
他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跟没骨头一样靠在本田菊身上,后者身体抖了抖靠了不下一分钟的样子就赶紧让开了。
“哦,以藏的刀!”阿桃恍然大悟,她就说这把刀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肥前呀,自家本丸就有。
以藏本人还在她迦勒底那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