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受罚吗?照我说,如果真罚,二哥也要罚了去,秦莫力天天跟在二哥后面,殷勤备至,指不定就是受了二哥的指使呢?”“唆使族人内斗,也是违反族规,也是要受重罚的!”秦如清人小,声音清脆又尖亮,这么一长串话说完,震得整个演武场都静了一静。大长老在秦如清开腔的时候就已经沉了脸色,这会儿他看着秦如清不说话,目光幽暗,十分有压迫感。秦如清昂着小脑袋,丝毫不惧。她可不是在莽撞地打抱不平,她心里有数着呢。不说前段时间她测出来道体,被老祖亲口定为金品资质这事,就单看大长老这人,在她的自己的观察和爹娘的评价中——他就不是个一味偏私的。大长老的心中大义站在了秦家这头,但是,在不影响家族前程的情况下,他确实有些私心。总的来说,他是位合格的长老。这位合格的长老听了学堂中有拉帮结派、挑衅内斗的事,是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倒是秦如钰,原本还算镇定,可看见清清如此直面大长老锋芒,心中终于紧张起来。他将秦如清拉到自己身后,想给她解释,“大长老……”大长老的目光依次扫过当事的几人,终于冷声开腔:“你们几个,都给我过来!”闹事的几人被大长老单独叫出来后,大长老开始传讯,通知各自的长辈。秦如清心说,不就是叫家长嘛,这个我熟。她已经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极有可能就是一方各打一棒,都受些罚。这可不行。哥哥做错了什么?明明今天就是受了无妄之灾好吧!哪有受害者与加害者同等受罚的道理。秦如清眼珠转了转,开始在秦如钰手心写字。手心中突然传来痒痒的触感,感受了一下后,秦如钰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他垂头,看见妹妹葡萄样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见他看过来,还抿嘴露出个甜蜜的笑容,眼中闪着机敏的光。清清的意思是……被叫过来的秦德明几人都听说了这件事。其实这事在他们眼中并不大。小孩子嘛,打个架,谁上学堂的时候不打架呢。而且这打架的方式也还算“正规”,比斗课上,不打架那还能叫比斗课吗?但是他们为什么还是过来了呢,因为这个打架,从某种程度上说,还有点特殊。秦家大少爷与二少爷打架——大房与二房各自的长子,其实已经可以一定程度上代表秦家两房。他们打架。岂不是说秦家在内斗?就算真有其事,也不能摆到明面上啊——传出去还要脸不要了?所以,这事得处理。严肃处理。处理得公平又好看。也正是因为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牵扯有些特殊,大长老不止叫了两边长辈,还叫来了其他几位长老,组成了一个小型的家庭族会。此时,被叫过来的几位长老互相递了个眼神,都明白他们今天纯粹是来旁听的。这事怎么处理,主要还是看大房和二房的意思。此时,秦德明和秦德浩正分坐在议事堂两边。秦德明还在思衬着,秦德浩已经率先开口了。他慵懒地坐在椅子上,随手掸了掸衣摆,笑着说:“左不过就是孩子们口角起了争执,然后在比斗课上打了一架。算不上什么违反族规。各自警告一番,或清扫两天祠堂,也就是了。”二房一开始的挑衅在他口中成为了口角争执。秦德浩心中有数,这事细思量下来确实是他们二房的人挑衅在先,有些理亏,但是,陆轩受的重伤也是实打实的啊。所以,只要大房不存心计较,这事就能轻轻淌过去。大房会计较吗?秦德浩的狐狸眼慢悠悠地扫过秦德明,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大房这父子俩,都是属乌龟的,性格一个比一个懦弱。他们怎么会计较?他们怎么敢计较?秦德浩收回目光,心中已经十分笃定。这箱,秦德明也在心中思衬。这事他们大房本来是没什么错的,偏偏又难搞在如钰失手打伤了老二的儿子,伤的还不轻。这就给人落了话柄了!他们大房要是追究着不放,反而会失了气度,授人以柄。秦德明在心里叹息一声,已经有了决定。他感到有些憋屈,却还是不得不开口道:“此事倒也没有那么复杂,既是秦莫力率先出言不逊,秦莫力有错;秦陆轩没有从中缓和,反而鼓动比试,也有错;至于秦如钰,没有谦让族弟,还在比试中不慎打伤秦陆轩,亦有错。”“既然三者都有错,便都各自罚去学堂本月发放的灵草灵石补贴,再罚跪祠堂三日。你们可有异议?”此话一出,秦德浩就不屑地挑起嘴角。果然,老大的性格是百年如一日的懦弱。对此,他既有预料之中的欣喜笃定,又忍不住感到鄙视。下首,秦莫力自是率先摇头。说起来这里面他的错是最大的,族长没有追究,估计也是存了让二房私下处理的心思。无论如何,这次他算逃过一劫。秦陆轩自然也没有异议。剩下的就是秦如钰。以如钰的脾性,当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众人心中如此想,都已经打算散去了。可没想到的是,一贯温和敦厚的如钰却缓缓摇起了头,朗声道:“如钰有异议!”他掀袍从下首走出,站在了议事厅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