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盛夏也是抱着重头开始的心态,但显然陌生的环境和毫无头绪的工作,让她没那么容易适应。
上班小半个月,她几乎没有一件事情做的得心应手,频频出错不说,像是着了魔一样心不在焉。
自己公司的人自然是不敢说什么,可但凡和外部公司工作有交叉,盛夏稍有差池就免不了被对方公司的人冷嘲热讽一番。
虽在同一间公司,白天盛夏几乎见不到司沉。司沉的办公室在顶楼,盛夏的工位在低层。
两人在电梯口偶遇过两次。一次是中午,司沉问她要不要一起吃午饭,盛夏说买了三明治就拒绝了。另一次是下班前,司沉问她要不要陪他去参加个酒会,盛夏说回家看孩子也拒绝了。
平日,司沉应酬多,回家晚。两人又睡在不同的卧室,生物钟不同碰面就少了。
只有周末,司沉都呆在家里陪盛夏和louis。
周六晚饭后,一家三口在楼下江岸散步。司沉问起盛夏的工作,“工作还适应吗?”
“不适应。”
“那怎么办?”
盛夏直截了当问他:“我能不去上班吗?”
司沉微微一怔,转瞬笑着摇头:“不能。”
盛夏努着嘴,气鼓鼓的就不说话了。
等周一盛夏到了公司,才知道自己被调到了楼上。
到顶楼见到了司沉的助理,盛夏一问才知,司沉给她也安排了秘书的工作。
就这样,盛夏当起了司沉的秘书。
司沉本来就有一个秘书和一个助理,两人就坐在盛夏对面。他们两个人一天到晚忙前忙后、电话不断。只有盛夏独闲,做一些倒咖啡安排会议室定餐厅的杂活。
不过,因为就坐在司沉办公室门外,两个人天天都见面。慢慢就演变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就连一些不那么正式的酒局,司沉也带着盛夏去改善伙食换换口味。
两人的关系众人皆知,酒桌上自然是对盛夏礼让三分。别人觥筹交错,推杯碰盏,而盛夏置身事外,埋头吃饭。
盛夏自在随性,司沉也由着她。他的余光里,只要看得到她就够了。
时间如流,日子不急不徐的过着。
自从向阿姨与向南、蒋思慕一起搬回上海,向阿姨就住进了司家畲山的宅邸。
而司夫人病得似乎更重了,一直在西溪疗养,再未回过上海。司沉和司宁轮流去探望司夫人,每一次从杭州回来,司沉都比平日叹气更频繁。有几次,甚至还带着伤回来。盛夏看到他的脖子、锁骨还有手臂大片抓伤。虽然伤痕已经结痂,但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盛夏能想象到,司夫人的精神状态多么歇斯底里。即便如此,司沉对他母亲依旧近乎溺爱的包容。
这倒让盛夏不禁刮目相看。尽管,司沉未必拥有过温暖的亲情,但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份沉甸甸的爱在。他一边默默承受着来自原生家庭的痛苦,一边还保持着对亲人最赤诚的情感。
中秋节前几日,盛夏接到向阿姨的电话,邀她和司沉再带上louis一起回司家过节。
盛夏没有丝毫犹豫就直接婉拒了。她想到,向南蒋思慕一家和司老先生向阿姨一家人团团圆圆,司沉看在眼里应该会很难过吧。
中秋那天一早,司沉就去了杭州,与司宁一起陪司夫人吃午饭。晚饭前,才从杭州匆匆赶回上海陪盛夏和louis一起过节。
晚饭后,louis就闹觉先睡了。盛夏就和司沉两个人坐在露台赏月。
月亮不圆,黄灿灿的挂在夜空中,让盛夏有些睹物思人。她喃喃说着:“不知道,盛晞今天吃没吃月饼。”
“想他了?”
盛夏拖着浓重鼻音“嗯”了一声。
“那把他接回来读书?”
闻言,盛夏怔楞了几秒,迟疑着问:“跟我,我们,住在一起?可以?”
司沉敛眸,轻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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