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春约莫也早死在里面了。黎锦秀道:“那好吧。”“系统,你帮我看看弥玉府里还有没有人可能是外面的人。”系统正愁没办法把黎锦秀引去该去的地方,又怕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于是说道:“我去看看。”他假意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却发现黎锦秀消失在了原地。黎锦秀连他都耍!?霍霖漓顷刻间愠怒非常,倏尔又汗毛倒立,那小子不会进禁地了吧!不可能……黎锦秀不是思虑不周、莽撞冲动的人。昨夜弥玉裘戎失去理智闯入了禁地,毁损了一大片围墙,今日那处已经重新修缮好了,外围也增加了严密守护的人手。阮鹤卿潜伏在暗处,观察着弥玉家禁地的情况。的确太不对劲了。
阮鹤卿作为少主自然知道,各大家族禁地天然排斥外来者进入,因为异化的神躯不容冒犯,所以平日里禁地根本就不需要守卫,而他们也只会在需要占卜或者祭祀的时候冒险进入其中,每次进出都会身受重伤。除非,有上灵童子。阮鹤卿不由得担忧起了自己的妹妹阮鹤棠春。他刚才去弥玉卯处查看过,的确没有找到应该在病中的阮鹤棠春,弥玉家的下人对于阮鹤棠春也是讳莫如深。时黎锦秀没有骗他的必要,他说的约莫都是真的,他的妹妹阮鹤棠春因为弥玉留的侵犯怀了孕,然后被藏进了禁地里。可是弥玉家为什么要这么做?阮鹤卿了解,弥玉留自大狂妄,但也不至于逼奸弟妻,唯一的可能只能是……他占卜出了上灵童子将要诞生于阮鹤棠春之腹,才会对她犯下兽行,致使阮鹤棠春怀孕,又因为阮鹤棠春的反抗惹怒了他,所以他便将她扔进禁地里。禁地里的神躯不会伤害上灵童子和上灵童子之母。所以,弥玉家的守卫才会这样森严。居然敢这样对待他阮鹤家的女儿,弥玉狐狸真该死!若是她妹妹真的能生下上灵童子,也合该让他们家祭祀罢,同族之亲又不是不能繁衍生育。弥玉家分明就是为了成为日后的皇族,继承祭祀后降下的正统神力。阮鹤卿眼神阴冷,以族内密信的方式将上灵童子这一可能的消息传递回了阮鹤城。做完这一切,他转身离开了禁地。黎锦秀化作兽型趴在一棵大树上看着阮鹤卿离开,满头问号。这就走了???都不尝试确认一下苏棠春的情况就走了???这个世界的亲情都好冷漠、好浅薄,怪不得时黎镜华对时黎锦秀也是这个德行。唉,靠不住,都靠不住,还是得靠自己。与此同时,连檀湛因为弥玉片羽谈话时异样的神态大致确认了,弥玉家确实知道了上灵童子将会诞生的事。他默不作声地告辞,却并没有将此事告知自己的家族,而是先联络了阮鹤卿。“你想要做什么?”阮鹤卿问。连檀湛勾起笑,道:“阮鹤公子,上灵童子确有其事,但我们应当被时黎家的哥儿给耍了。”阮鹤卿追问:“什么意思?”“弥玉家近来娶了两位新娘,你怎么就知道上灵童子之母就是你妹妹?”连檀湛不等他回答,又问:“你可还记得,半月前,时黎镜华因病未去姬皇寿宴?”“不久,时黎家与弥玉家便传出了婚约。”阮鹤卿明白了。时黎镜华那时候根本不是生病,而是在时黎禁地中占卜出了上灵童子的预言,因此身受重伤。而弥玉家在弥玉卯迎娶阮鹤棠春前却并未有人重伤或生病。阮鹤卿喃喃道:“……真正的上灵童子之母,是时黎家那个小哥儿。”所以那日大婚、后来弥玉裘戎受重伤,弥玉家主都未真正地与时黎计较。阮鹤卿转身便想回画舫将黎锦秀抓住,却被连檀湛喊住了:“他既然有心骗我们,这时候早该走了。”“那怎么办?”阮鹤卿问。连檀湛展开蝶扇,轻轻挥舞,晶莹的鳞粉飘散开来:“我早有防备,在他身上留下了能觅寻踪的鳞粉。”阮鹤卿道:“那我们去找他。”“等等。”连檀湛叫停了他,“你就没想过抓到他以后要做什么?”“当然是带他走。”阮鹤卿又看了看连檀湛,“谁能让他怀上上灵童子,各凭本事。”连檀湛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跟你们抢什么上灵童子。”阮鹤卿问:“那你想要做什么?”连檀湛眼中彻底没了笑意:“你鹤氏一族有一血脉相传的淫种,待我们抓住时黎锦秀,你将其给他种下,这样他就会乖乖听话。”淫种这东西在阮鹤家是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哥儿或者女子,种入后,宿主便只能以精水为食,尤其是破他身子的人的精水,若是一日不食,便会全身奇痒无比、生不如死。阮鹤卿想到黎锦秀白日里说谎的模样,颔首道:“好。”“还有……”连檀湛又说道:“弥玉家与时黎家不受道义在先,我等也不必再循规蹈矩,但在我们没有抓住时黎锦秀之前,不能将上灵童子之事四处宣扬。”“我们得先将弥玉暗牢里的那个人放了。”给弥玉府找点麻烦。阮鹤卿惊讶:“弥玉暗牢中关押着什么人?”他从来不知道弥玉暗牢里还关了什么人。“姬佩,当年的姬裳同胞兄弟。”连檀湛低声解释。姬裳是姬氏继承神力之人,但外人并不知道的是他还有一个同胞兄弟,同样也继承了一部分的神力。只是因为姬裳、姬佩是为双生,双生不详,姬氏便将姬佩记在了另一妃嫔的名下,掩人耳目。阮鹤卿道:“原来如此。”“弥玉家关着姬佩是想要从他身上化出神力,可惜一直未能如愿,所以姬佩现在还活着,我们现在去将他放出来,定能将弥玉家搅得天翻地覆。”连檀湛胸有成竹。阮鹤卿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当年姬裳为连檀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