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说完就拉着夏夏往过跑。
周寅坤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走在后面,看着前面喧喧嚷嚷只觉得闹心,而人群中的一大一小,小的欢喜的拍着手,周夏夏则是安静的站在那,看着眼前这场浪漫至极的求婚,那位男士单膝跪下,为心爱的女士戴上订婚戒指,然后相拥热吻。
“怎么?喜欢?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满足你”,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夏夏身边的,偏头看着她。
“我不喜欢这样”,那语气冷冷的。
男人轻笑一声,“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抛开形式以外也可以很浪漫的爱情”。
说完她抬头,与他四目相对,那双眸子里的爱就快要溢出来,眼里只有她,他见过太多女人,那些女人都喜欢形式上的东西,贵的、高级的、令人羡慕的,她们认为那是一种仪式感,而今天,周夏夏这个答案,就像是他自己的内心独白。
此时已快到傍晚,她看了看远处的波塞冬神庙,“我们去那里走走吧,听说,那里看夕阳会很美。”
沿着通往神庙的小路可以看到原野上散布的鲜花映衬在傍晚泛红的天空之下,美如画卷。
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苏尼恩岬,波塞冬神庙在爱琴海的海风中矗立,落日余晖为多立克柱镀上了一层金,所谓的神庙,其实只剩下十几根白色石柱,早在战争中它便被波斯人毁掉,石柱或屹立或倾倒,渲染着几千年的沧桑,岁月漫长,掩饰不住杀戮。它站在高高的海角之头,遥望着一次次的日出日落。
这里没有其他人,风与海浪清晰入耳,他们走上神庙边缘的纯白色石台,正对爱琴海的位置,“周寅坤,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是夏夏先开口,她看着眼前被夕阳染得有些发红的海。
“你说”。
“这个问题好像问过很多遍了,可我想知道答案,你为什么死都要将我困在身边?”
“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周寅坤用强硬的方式回答着。
其实他这语气夏夏已经习惯了,甚至心里没有任何波澜。“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身体,我的一切。”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你,得到就是,你的心里、眼里只有我,只会对我笑,只爱我一个,能为了我不断降低自己的下线,就像我对你一样。”,他最后这话,是一字一句说的。像他一样,不断放低自己的下线,不断的妥协,他变了,变得有些卑微,甚至可笑。
他又接着说,“你想要什么,你说,只要你说,我都给。”
“命呢?你也给?”她这句说的没有语气,冷冷的看着他。
下一秒,夏夏手里多了一把上好膛的手枪,周寅坤对上她的眼,“现在是你的了。”
闻言,她眸中微动,纤细白皙的手端起那把与她不相配的手枪,抵上男人结实的胸膛,缓缓右移,精准的顶在跳动的心脏上,现在周夏夏可以轻轻松松的杀了他,可他没有闪躲,不动丝毫,砰的一声,震的手指发麻,扣动扳机的霎那,她迅速将枪口向右上方偏移,子弹打空,她眼下泛红,枪被丢到地上,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周寅坤的命现在是我的了。”
太阳逐渐低入海平面,留下一道金色的余晖,海风轻轻拂过,留下落日的余温,女孩双手环上比她高了大半截男人的脖子,轻轻吻了温热的唇,她是闭着眼的,吻的认真,男人早已克制不住,把人禁锢的更紧,舌战交织吻的深入,他睁眼看着被夕阳染红了脸蛋儿的女孩,脑海响起她刚才的话——我喜欢,抛开形式以外也可以很浪漫的爱情。
愿这里有心软的海神,原谅他们今生的蔑伦悖理。
人生路漫漫,前进才不会被命运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