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大,“是因为那个杀人犯的事情吗?”“也不全是。”
所以说就算孙冬没死她也想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就要这么跑了?周正彦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这女人当真这么绝情要抛下他?“我……我会保护你的,不要走好不好?有我在别人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我虽然看着年纪小,但每天跑步锻炼也很有力量……”他有些慌,说话有些口无遮拦:“再说了我们现在好像也被警察列为了犯罪嫌疑人,突然就这么走了会加大嫌疑的……”孙菲菲摸着他的头发笑了笑,“又没说现在走,在这交的房租还没到期呢,而且找新房子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只是现在我没工作了。”周正彦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没工作了。没工作对他来说是好事,天天跟着女人腻在一起一直都是他想的,但害怕会打扰到她正常的工作生活。他道:“没工作也没关系,我现在靠画画也挣了一些钱,我养你。”现在把她时时刻刻留在自己身边看着,既是保护,也是禁锢。“打工了这些年我也挣了不少钱,”她说:“你先好好留着吧。”看来还是有些难办,不过既然她要走,他跟着就是。没有猎物能够逃出猎人的手掌心。“菲菲,等到时候事情结束了,你要是想走,咱们俩一起走好不好?”见女人一时没有回答,他又说了句:“不要丢下我。”“好。”孙菲菲醒后在医院又打了一天的吊瓶身体才慢慢恢复,出院的时候外面的雨还在下,周正彦收拾好东西和她一起打车回去。在车上,女人从包里找出了一把钥匙递给他。“给。”周正彦一脸疑惑地接过:“这是……?”“我房间的钥匙。”他当然知道这是她房间的钥匙,之前偷偷配过一个,那钥匙长什么样子他能不知道?他只是不解这女人为什么要给他。孙菲菲看着他,道:“之前也出过这样的情况吧?我当时做了噩梦半天醒不过来,你在门外敲了半天。”“我这人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这次要不是你及时应对把刘叔给喊来拿备用钥匙开门,我怕是要死在床上了。”周正彦不知道给钥匙这件事算不算情侣之间非常亲密的行为,但这女人给了他,就代表她愿意让自己触及她的领域。一想到之前因为女人触碰了自己的领域而生气故意弃她不顾,导致她这两天都待在医院治疗,心里就是一阵愧疚。猎人居然会对猎物愧疚,也算是头一遭,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他在身上左翻右翻,从口袋里也翻出自己的房间的钥匙交给她。女人笑了:“你可以不用这么做的。”“不行,”男人摇了摇头,“这叫有来有往,咱们俩互相平等了。”“好,”女人笑着把钥匙放进包里,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察觉到女人的视线,周正彦把话本呈现在她面前:“这两天在医院无聊的时候画的,油画不太好带过来,就只用素描勾了几下。”她把画本抱在怀里,“很好看。”男人嘴角稍微弯了弯,这夸奖,也就马马虎虎吧。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周正彦下车给她打了伞,两人刚里走了没几步,突然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中年妇女冲在孙菲菲面前猛然扇了她一巴掌。那人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再加上被雨淋过浑身上下都是湿的,头发都耷拉在额前,乍一看根本就看不清面容。周正彦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地抓住了那妇女的手。他声音冷得要命,眼里爆发出隐忍的怒火:“你干什么?”“啊!”许是男人的力道太大,那妇女有些受不住开始尖叫了起来,她想挣脱这桎梏,可挣扎了半天却没办法,只能放声大叫:“你放开!”周正彦没松手,力道反而越来越重。如果不是现在女人在他面前,怕她受惊,他甚至都有可能把这婆子的手给折断。“孙菲菲,是你杀了冬冬吧?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孙菲菲没说话,周正彦已经猜出来这人大概是她的母亲张梅。那妇女继续癫狂叫喊:“他可是你弟弟,你的亲弟弟啊!你真是好狠的心,对你亲弟弟都能下得去手,他不就是之前把你给……”周正彦皱眉,想也不想捏着张梅的手用力一折。“啊!!!!!!”男人才不管她如何痛苦,直接将她推到一边:“你可要讲证据,青天白日的不要说瞎话。”“我讲瞎话?”张梅用手指着男人,哈哈大笑道:“肯定是你,你是帮凶,孙菲菲杀了冬冬,你帮忙分尸的对不对?你们都是一群杀人犯,我要去警察局告你们!让他们把你们抓起来,让你们去给我的冬冬陪葬!”陪葬?周正彦在心里冷笑一声,她要是再这么闹下去,他迟早送她去给她儿子去陪葬。妇女已经开始疯癫了起来,说的话也毫无逻辑,有点像之前孙冬的样子,把什么脏水都往他们俩身上泼。周正彦不再理她,现在心里面满是孙菲菲。他转身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将女人脸上的雨水擦干净,看着那脸上明显的红印,又气愤又心疼:“疼不疼?”女人摇了摇头,但眼里已经有了些许泪水——:p○18red「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