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在我心里,哥哥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我会在乎哥哥的死。”
狄兆回忆起刚才江瑜和云冰的对话,他突然明白了江瑜的意思,他不敢再听下去,怕自己会情绪失控。
“和哥哥在一起,我没有失去自我,应该说,我找到了自我。”
“因为我已经把哥哥当做了自己。”
江瑜声音颤抖,话语间已有些哽咽:“我从不相信我做的事能惊天地,泣鬼神,尽管成事在天,但谋事在人。”
无边无涯的海域,让江瑜想到一句诗: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曾被蔚澜比作杨贵妃,可她既不是王侯将相,也没有什么家仇国恨。况且人都死了,再来谈爱与恨又有何用?
江瑜涕泗横流:“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会慷慨赴死,只求不留遗憾。”
江瑜能如此大胆,无非是意识到,他们心心相印,真心不会被辜负,只会被报以更热烈的真心。
狄兆一直看着她的眼睛,他并不羞于被她察觉出自己的情绪,他早已潸然泪下:“我与你生死相随。”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她想拉他一起死,她很自私。
他的眼里只有她,他也很自私。
可连山间的风,海中的水,地上的尘,每一处,都彰显着他们爱的痕迹。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用来形容他们还远远不够。
不止是在天,在地,或是人,是鬼,任斗转星移,海枯石烂,不变的,是他们永恒的爱。